换上粗布衣裳, 肖烈又成了伐木工人。卫澜在旁搭把手,其实多半是看,她又不会砍,也没那么大力气。
“要断了!”
木头倒下了。二人站在树木的两端,一语不发。
“看你,出了这么多汗。”
肖烈扔掉斧子,摘了手套,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他有些累了,就地坐下歇了一会儿。
“这把斧头更快。”他慢慢放开她,很痛,他使了太大的力气。
那双媚眼瞧着他,淡淡的,静静的。
那是一个危险的瞬间,只需要一个松动的念头,生命就可以谢幕了。
纤纤细手提起他肩上的毛巾,轻轻擦在他的额头上。
卫澜转开身,去到矮棚。
有人碰他肩膀,耳边多出一瓶矿泉水。
树木开始倾斜, 卫澜在他对面,树木倾倒的方向,只需一个不小心就被压死, 压不死也要压伤。
肖烈接过来,拧开,狠狠灌了一口。
“还差一点!”
“差一点!”
感情的话题。成年人, 可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此这般, 不是更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聪明一点,轻松一点。
“看什么?”
“卫澜,我再跟你说一次,最后一次。”
“那也太血腥了。”
卫澜忽然被他握住手腕。
卫澜坐在他旁边的大石头上,扶着下巴看他。
千钧一发之际,她挪开那夺命之地。木头倒在她身旁。
某个瞬间,肖烈看见卫澜一双淡然无波的双眼, 看不出情绪,盯着他看, 露出诡异的微笑。那像是告别的一幕,她放下所有不甘和绝望,决定向生命妥协了。
“再来一点!”
山中铿锵的声音早早就开始了。
“别在我面前做这种
“怎么了,是不是以为我又要自-杀?”
“喝吧!”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恐惧, 不舍,释然瞬间在她眼中迸发,又或许只是他的错觉。那一幕很快就过去了,快到没有时间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