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挎着小篮子，斜着身子下坡。
“跟我务农是光荣的事儿，哪儿找这种机会。”
“有我什么好处？”
“来不来？”
“准你在我怀里睡一个礼拜。”
“事儿真多。”
“你脸上
“还看什么看？再半夜钻我被窝里，我可不让了。”
说话开始走调了, 夹枪带棒的这是又耍脾气了。肖烈上前把她的篮子抢下来。
他拎住她的胳膊，端详着她的小脸。
“不稳，木料单薄。”
“你为什么总砍木头？”
卫澜又把篮子抢过来, “就知道吃，连哪个是都不知道吧。跟着我！”
肖烈摸摸自己的脖子，头发短了, 有点凉。
那个纯真的农妇说：“肖烈，咱们俩在一起就别提脸面的事儿了。我要脸还能跟你在这务农么？”
“有啊, 你。”她直起身子，挑挑眉毛。
“这么不要脸的话你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说出来的。”
满载而归。
“是，找不着。我卫澜是三生有幸遇上了你。”
“明天砍木头，你来不来？”
以前这种事都是张婶儿在做, 让他出来挖，他根本不认识。卫澜胜在比他多上了几次山，比他有些经验。有她告诉哪个是哪个不是, 两人磨磨蹭蹭竟也挖了不少。
“——挖不着是你笨。”
路上挺多支棱出来的石头子儿，她差点摔倒，被肖烈及时拎了胳膊。
他是的确不知道。
“遇见你就会了，你比我还不要脸。”
“做桌子。”
这种话她是说得越来越溜了。
“看心情。”
“桌子不是有了？”
阳光躲在她身后, 俏皮地闪着光。
一个礼拜，不短的时间。有今日没明日的，她从未计划过一个礼拜的事，连一天的事都不愿意想。
她头一扭，挎着小篮筐一步一步往上爬。太阳隐进了乌云身后。
“起个大早，我看你要是挖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