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皱着眉头，“心不在焉的, 我看我是白费力气。”
“白灵，这是我……”江城试图做个介绍。可白灵不愿意。
江城也不知道该羡慕她的勇气还是该教育她收收自己的戾气。社会上需要的是圆滑。
“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早点儿说啊。”白灵说。
很多人在玩儿电话，他没有。他就在那儿抽烟，对着来回过往的女性。然后，他看见了她，掐了烟头儿。
“她不是那样的人。”
这事儿说来话长，但又特别简单，简单到没什么可赘述的。
“那我也不能总缠着你，你的女朋友会不高兴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会高兴。”
白灵的做法江城不赞同，他也做不出来，可是她真是很有勇气。不喜欢就不喜欢，管他是谁呢。
“她是我一个老朋友。”江城说。
肖烈印象里只有冬天能吃到烤地瓜。可事实证明，春秋夏天都能吃到。还真被卫澜找着了。
他用眼神告诉了她。
“拦着我干吗？”
他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头发湿漉漉的，被他抹到脑后去。
白灵挽过他的胳膊。这是他们除了刚才第一次有肢体语言，是白灵先主动的。江城从没想象过他的恋爱会是这样的。
“偶遇。”卫澜先说。
只是短短的一眼，他又看见了肖烈，他站在距离刚才他们谈话不远的位置，不知道站那儿多久了。他俩手揪着脖子上的毛巾, 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之后就走向了卫澜。
怎么可能。“你看像么？”
他们分别在男女浴室里洗了澡。肖烈很快就洗好了在外头等她。
这一头，卫澜一回身，看见了肖烈。
“没然后了？”
她说这个人卖了好几年了，她也吃了好几年了。
“没了？”白灵还有些怀疑。
可他对着白灵，做不了唐僧，她天真，直率，就随她去吧。何况卫澜未必介意他就这么走掉，她恐怕从没在意过他，让她看一次他的背影，也没什么不可以。
江城被白灵拉走了，把卫澜晾着不是他风格, 他从没那么做过。他忍不住往回看。
她的眼神很不友好, 是被人抢了男朋友的那种不友好。
肖烈把毛巾拿下来，轻轻给她擦了两下头发。
可他们饿得慌，坐下来就吃了。
白灵生气想走，江城胳膊往前挡了一下。其实她完全走得掉，但是她一下就站住了。
旁边车来车往的，绕着他们走过不知道多少辆。他们俩藏在这喧闹的中心，卫澜一边吃一边说话。肖烈拿着烤地瓜，缓慢地剥皮。
“怎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呢？她是谁啊？青梅竹马？前女友？江城，你必须跟我解释解释。”
“好了，那这事儿说清楚了。”
“我在这里睡过觉。”
“好。”
江城被她拉着，往大队伍那边去，白灵边走边催，“快点，一会儿又一大堆人了。”
卫澜对着镜子梳梳头发，擦了点乳液，换好衣服也出来了。
卫澜看着他，还在想他刚才说的话。
“你一定没在这里吃过东西吧。”卫澜说。
白灵把江城拉到外面，放开他的胳膊, 抱着臂膀说：“江医生，我刚才说的话, 是不是全都是错的？”
肖烈在一群等待女伴的男人中间儿，很显眼。
白灵哼了一声，“老朋友？好吧。然后呢？”
“没了。”
白灵上下打量卫澜好久了, 近处又再次打量了一番。
三言两语的，白灵就认了。
“什么？”
“不是前女友？”
卫澜和肖烈坐在十字路口中央的转盘里，里头有几个长椅，平时一定没人来，上面已经一层灰了。
“刚才我想给你介绍一下, 可我看你不愿意。没必要这样的白灵。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第 31 章
“我们走吧。”白灵过来强硬地挽过江城的胳膊, 人已经给拉走了，说了些其他，“刚才的队伍白排了, 我看你没来我自己又不能上去, 还得重新排队，你说你烦人不烦人。”
她叹口气，说：“江城，我最不喜欢脚踏两条船的人，喜欢不喜欢就直说嘛。”
“睡觉？”
“谁说我不是那样的人？”白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旁边。手里拎着一把遮阳伞，耷拉在身旁。很显然她很不高兴。
。”江城很快说。这句话，是他的真心话。
之后，他说：“该走了。”
“拒绝人的话要说得狠一点。彻底断了他的念想。男人对女人感兴趣又没到手的时候都想什么，你知道么？”
他走到近处来，看着她的眼睛。一股迫人的气氛又来了，虽然他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