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的，她还是醒了。
”
“不是。”
肖烈走出门去又返了回来，问卫澜，“一会儿你要出去么？带你一程。”
“小颜，大家都挺好不是么。我来找你，就是露个面怕你担心，特意来告诉你我挺好。如果联系不上我，你也不用着急，我会主动跟你联系的。现在我就是在休假，好好休息，清静清静。”
迷乱的是未及褪去的欲望, 迷茫的是她不知该往哪里看的心和眼睛。
她拉着卫澜的手，“走，先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咱们慢慢说。”
用金钱维系一段关系，原来是这种感觉。
卫澜却不这么认为，“他也不小了，要是有合适的，早点解决个人问题也好。”
第二天，肖烈病好了, 和大家一起吃了早餐。郑峻今天没什么话，也一直没搭理卫澜, 吃过饭就开车出去了。吃到最后只剩卫澜和张婶儿。
“江城？”
她应当为刚刚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感到震惊, 感到愧疚的。
“那好, 我换件衣服就去找你。”
“卫澜，你和江城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上次见他的时候他有点不高兴，听说……听说他最近在相亲。”
“肖烈——”
“我不用这个的。”
“卫澜，你不会不知道……江城他……”崔小颜没有说下去。
可她没能说出口。
她本想说，我不想这样的。
卫澜已经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脸也白得像是营养不良，看见黑眼圈大眼袋挂在她脸上，崔小颜忍不住鼻子酸了。
肖烈没有吵醒她。
郑峻在外头等了很久，没等到卫澜出来。他越来越搞不懂，她和肖烈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叫了，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坐下。”
她温顺的样子挺好，为什么总要扮演一个发狂的女鬼。
肖烈站了起来, 套上了一件白衬衫出去了。
“不行。”
肖烈两手压着被沿。她几乎动不了。
有些问题, 他不想问了。
肖烈开车带卫澜进了城，在一处写字楼停了下来。
有时候，世界并非我们想象中的那样，黑白的边界往往很模糊。有时候，人心并非我们认为的那样，善恶并没有区分得很清楚。有时候，我们往往还没来得及多问自己几个为什么，行动就已经先于意志做了选择。
他们的眼神纠缠着，追随着。温热的手顺着她的肩膀摸到她的脸。他的吻压了下来。
卫澜向侧面卧着，拢了拢衣服。
“今天不行。”
肖烈这一觉，睡了三个小时。醒过来的时候身体热度已经降下去了。卫澜还在这里，趴在他床边，也睡着了。
卫澜望着天花板, 努力挣了几次眼睛，推开了他。
☆、第 19 章
卫澜来找崔小颜，事先并没有告诉她。这会儿中午了，崔小颜下楼吃饭，刚好瞧见了卫澜在门口站着。崔小颜一眼就认出了她，快步跑了过来。
“我很快回来。”
郑峻等来等去, 等不来人，等到最后都忘了他在这儿坐着干什么的时候，他看见肖烈一边穿衣一边走过来。
他从另一头轻轻下了床。把她抱了起来，放进被窝里。
崔小颜很遗憾。
卫澜知道崔小颜肯定从江城那里听到了些什么。
卫澜还是坐了下来。
可她躺回自己的床上，越来越发觉，原来自己真地很不知道羞耻。之前与中恒在一起的那个卫澜, 远得好像在上辈子。
卫澜点点头，把手机放进衣兜里。
“我自己去。”
“为什么？”
卫澜回到房间，发现自己流不出泪来。
在肖烈还没看见他的时候，他离开了。
卫澜能听见他的呼吸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她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双手其实并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他在亲吻她的脖子。
“我用。”
“这个给你带着。”肖烈把自己的电话给了她，“我会给你打电话。”
肖烈很快睡着了。他捂着被子，出了许多汗。
“你没看见么，我不方便。”
“卫澜？你怎么来了？”崔小颜很是惊讶。
可是谁又说得清楚呢，就连卫澜自己都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中恒的离开，几乎让她也失掉了生命，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期间，卫澜摸过他的额头，热度已经渐渐退了。
崔小颜当然明白，她已经很难熬了。
从他们认识以来，不少日子了。卫澜基本不会反抗他，而他也时常对她下命令。他们能够相安无事，到底是基于什么基础很难说得清楚。
他好像很疲倦，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