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婓说,他要分家产,自己单独分出去。
不过不等她鼓起勇气去找他,顾依婓倒先到吉云轩找她和顾淮宁来了。
顾府办了一场又一场的丧事,抬棺、出殡、安葬,顾府大门匾额上挂的白布就没揭下来过。
他听着自己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仿若到了风烛残年。
顾淮宁的身体刚有了点起色,悲痛之下,病情又加重了几分。
既然父母在世时,他们兄弟间的关系并不怎么和睦,如今父母俱亡,未来得及立遗嘱,兄弟分家各过各的也是理所应当。况且顾家财富堆积如山,分了家谁都能活下去。
顾淮宁仍旧怀疑兄长的死与顾依婓有关,而唐昭昭更是想早点远离他
睁眼闭眼间,面前不止有旧人的面孔,还有新人的身影,如今新人也变作了旧人,数不清多少年过去了。
唐昭昭守在顾淮宁跟前,有时候坐着坐着就不由自主的走了神,她不明白,为何短短半年时间,顾家这棵大树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凋零枯朽,没了生气。
人一个个没了,府里上上下下都哭的眼睛红肿着。
过了中秋节,顾奉天没熬住,也去世了。
这些事情都由顾依婓担了起来,他里里外外的忙,但所有的事情都承办的有条不紊,几乎没出什么乱子,另不少人对他刮目相看。
丧事过去半个月,唐昭昭想找顾依婓说一说她跟顾淮宁去城外庄子上住的事,毕竟顾依婓如今仿佛成了顾家的新主子。
这一提议,所有人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