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沉默了,她确实一心只想着让他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向走出自己的阴影,让娴儿能够得偿所愿,却忽略了他们是有独立思想的人。
小铃铛兴奋地拉住愿宁,满脸期待,阿宁不知不觉已经
莫思予蹲下身擦了擦她的眼泪。
“可以答应我吗?”云似乎更迫切了,“让重泠接受娴儿,接受治疗?”
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她扶起了哽咽不止的苏米米,柔声安慰道:“不哭了,好孩子。”
“告诉他我已经死了,他会怎样?”云像是在问别人,像是在问自己。
以他的个性,说不定在神像面前忏悔一会儿就要来跳崖自杀的。
苏米米极力地对她点头,想要让她安心,可是泪水却随着她的动作更加汹涌地滚落。
“没有一条路能走得通,这……”沐恩急脾气又要上来了。
苏米米从沐恩握紧的手中瘫坐了下去,她向来是个感性的人,最见不得这样的场景。
也许是白狄隐和重泠一样都是琴师,她特别能有一种代入感。
白狄隐点点头,“而且,他还在等你回来。”
众人绕到了林中的一片空地中,阴沉的气息混杂在夜晚的雾霭中。
“姐姐,这太难了。”苏米米颓丧地说着。
原来爱和被爱都是这样无奈的事情,可人们想逃脱其中任何一件都不可能。
他们都很想了结云的愿望,帮先生重拾努力生活下去的信心,可事到如今,几乎已经找不出新的可以让先生好好活下去的理由了。
“这事情,我有个想法。”愿宁突然开口道。
“我也觉得还是不要勉强才好。”梵星附议。
沐恩也点头道:“云姐姐,世间有那种三心二意的人,他们的爱太廉价,谁都肯给。可是重泠先生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吗?”
让她放弃爱他去爱别人,或者把他推给别人,实在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