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虚弱，全力的挣扎对她们来说只是小打小闹。
珀宁首都的医院设备挺到位，因为国度周围都是山林, 大多数地方也种满了树。从医院大门进来, 穿过长廊，向阳的那一侧病房里每一间都光线充足。
再也不会有了。
没有答案的问题她不再去想，但她想通了另一件事：
如果没有遇到肖砚, 她会在哪里？
方明曦被摁在担架上，奋力挣扎却动弹不得，整张脸涨红，额头起了青筋。
她想起他曾经说，如果发生危险，他愿意跟她以命换命。和对邓谦的感谢不同，她没有救过他，但他还是愿意。
这段时间方明曦时常想这个问题，想来想去却总也没有答案。
肖砚还在废墟下，她不知道他是否获救，是已经被送往另一座帐篷，还是又被埋得更深。
或许在金落霞去世的时候被击垮，或许对唐隔玉做出无法挽救的事下半生用来接受惩罚，或许仍旧是一身锐气和谁都相处不来，在医院里做一个不被同事不被别人喜欢的护士，按部就班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
穿白大褂医生抱着病历走过, 看见她时会扬起笑和她打招呼。
变数太多, 是的, 她自己也无法确定。
她张着嘴大哭，眼泪划过太阳穴，哭不出一点声音。
如果肖砚不在，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像他对她这么好。
这里多是震后送来的伤患, 有本国人也有外国人。作为伤势较轻的那一批, 方明曦本该早就跟随使馆的飞机回国，只是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想早睡，实在是这一章，写的我都快秃了……
她的人生, 不能, 也不应该没有肖砚。
下一章大结局。HE,HE,HE,说三遍，稳住，不要慌。
护士长下令给她用镇定剂，全力稳住她的情绪。
因为肖砚，所以方明曦才是现在的方明曦。
第53章 九十九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