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奚反驳：“你睡觉喜欢抱人，自己发汗不算，弄得我也像落汤鸡……”
他双眸含水，望住她。
沈奚嘴上不说，也心疼他总躺着养病，只好煮水泡茶。
“你还有心思玩笑。”周礼巡郁闷。
“这是邀请不成，霸王硬上弓了。”他评价。
他丝毫不急：“喝口茶再睡，好不好？”
她揭盖，烫了手，忙捏住自己的耳垂散热。
周礼巡闷不做声。
“接总长去东京。”
傅侗文沉吟片刻，问道：“他们在东京的安排是什么？”
不过，他心境好，倒也没大碍。
“这是潜意识的，怪不得三哥，”他又笑，“是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
沈奚给他铺好被褥：“你该午睡了，一会会发汗。”
“吃药是不能喝茶的。”
“侗文，”周礼巡穿了件薄衬衫，满脚的雪，跑进院子，“外务省的车竟然来了。”
“一个睡觉姿势，也能说到相思上。”她嘀咕。
他踢掉皮鞋，进房间。
她见他不正经，不答他。
像她这种底子好的休息两日就好，傅侗文却只好等着病发。
“来做什么？”
不消片刻，水汩汩地冒出来。
谭庆项见傅侗文吃了药，招呼着闲杂人去码头确认船期。对他们来说，在日本多留一日就是多一日麻烦，恨不得今晚就能登船。
“信。”她指被褥，意思是让他躺下再说。
中国的驻日公使是个亲日派，日日以辞职威胁总长去东京
他笑：“何时抱你睡的？我却不记得了。每日都是？”
……
“要不是精神不济，三哥还能给你说出更多的门道来，信不信？”
“今夜是别想回来了，要安排总长住在内务省官舍，”周礼巡说，“先见我们自己的驻日公使，明日见日本外相，明晚去京都桃山明治天皇御陵。”
傅侗文坐在地板上，笑着看她，忽然低声说：“昨日里我摸你的睡衣都湿透了。”
傅侗文也无奈：“人家既然派车来了，哪怕总长真病得下不了床，也会被抬着去的，”傅侗文摇头，“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