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白世锦该有很多话要交待她的吧？但都没来得及说……
场风波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她是真的怀念王妃没有身孕之前，王府里和谐温馨的日子……
落银嘴角含着笑，眼睛却渐渐模糊了起来。
总算将半截断笔扫了出来，刚欲缩回脑袋，却被桌板下的东西狠狠戳到了后颈。
“奴婢很小的时候就听过白国公的大名呢……”阿若满腔的崇拜。一面洒水清扫着，生怕落银会滑到。便避开了书架的位置。
最怀念的，莫过于白世锦了。
一直认为，若非是当时因为她不愿意进宫，而白世锦百般费心周旋的话，是也不会触发旧疾。更不会忽然辞世了。
而是去了秋霜院。
扫到书桌旁，却见桌下有一截断掉的毛笔。
“将这里收拾收拾，打扫干净。”落银从白世锦的卧房中出来，对几个丫鬟交待道。
唯独院中那两棵参天的菩提树，仍旧是枝繁叶茂。
她一直很愧疚。
或许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几日她安静下来的时候，总是会想到以前的许多事情。
自打况氏自尽之后，秋霜院的大门就被紧紧的闭了起来。也没有人过来打扫，处处都落满了灰尘。
落银似乎又看到白世锦靠在树下的藤椅上乘凉，她就坐在旁边。听白世锦说着话，老人时不时的便会仰起脸爽朗的笑。
落银确实是去了白府，却不是找汪氏谈天的。
最后，干脆蹲了下来，倾着上半身钻进了书桌下。
落银随手拿起书架旁花瓶里的一卷画，打开来看着。
再加上想出来透透气。于是便来了秋霜院看看。
都是白世锦所作，笔势多是磅礴大气，转折处利落而干脆，让人一看便知作画之人定是个性格棱角分明的人物。
落银生出了些好奇，便走了过去。
丫鬟们应下。阿若率先端了一盆水，跟着落银进了书房。
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阿若疼的叫了一声，抬眼一望，连忙道：“主子，这里头插着半截笔，还有……还有字呢！”
阿若弯身拿着扫把往桌下够去，几次却都没有得手，总是差一点。
“什么字？”她揣着个大肚子
那时候白福也还在，总会站在一旁眯着眼睛笑，只听着他们祖孙俩说话，极少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