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候像是醒过了神,微微蹙眉说:“先放手……风节?你怎么这么严肃,刚才做恶梦了?”
徐善然想着,她的心越来越冷,理智就像是一把细密的梳子,慢条斯理地梳理着目前得到的所有内容。
他不想去看这个陌生而和又和自己此刻身体十分亲近的女人,他的五指松了一下,胳膊已经垂了下来,垂下来的同时还僵硬地“嗯”了一声,算是对对方刚才“做恶梦”的回复。
跟着他就发现那个女人已经半跪着挪到床沿走下去,百子千孙的帐子如同水波一样起伏,他的目光慢了片刻投过去,帐幕已经被钩子挽起,从床上下去的女人拿了件衣服披上,看了眼角落的钟,回身冲他微
……风节。
这是这个身体主人的名字吗?
邵劲咀嚼着这两字。
并非绝对的不可能,至少还有两种可能性。
她说着打了个哈欠,抬起手拍了一下扣在自己脖子间有如钢铁一样的手腕,宽大的袖子滑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皮肤——但很快,显示了自己衣衫底下并没有藏着任何武器的徐善然就重新垂下手,迅速掩去自己露出的肌肤。
但与内心不相符合的,她的目光在和面前之人的对视上反而越来越柔和,只几个眨眼的时间,她就像是刚刚从梦境中醒来那样打了个哈欠,又面露不悦,像对十分亲密之人似地嗔道:“又半夜吵醒我,你还不知道我睡到一半醒来脾气不好吗?”
他垂了垂眼,遮挡一下自己的面无表情,一边缓缓收回手,一边想着刚才的“不可能”。
而现在,他是穿越了还是已经疯了?
一种是他他再次穿越了,另一种是他已经疯了。
前一秒钟还在火场被人杀害,后一秒钟就躺在精致的房间里和一个女人温存。
邵劲发现自己已经分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