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劲开始掰着手指算,觉得要的那小鬼听得懂自己的话,少说三年;要长到能被自己毫无顾忌地教训——这个要命了,四五六七年能不能搞得定?
他特别沮丧地一翻身躺下来,躺到徐善然身旁去。
现在邵劲往下一躺,两个人又变成肩并肩睡在一起了。
徐善然这时才发现,原来刚才她在昏暗中看错了,邵劲坐的并不是椅子,而是一张支起来的凉榻。
徐善然问:“名字取好了没有?是男孩吧?我记得恍惚中听见人叫了这么一声。”
舌头将面前嘴唇的每一个支棱点都安抚下去。
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抱着人有点含混不清地说:“以后别生了,有一个就要人命了……”
“在外面睡着呢。”邵劲说,有点头疼,“就让他在外面睡着吧,我一抱起他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哇哇哇大哭……早晚得教训教训他!”
徐善然为邵劲的傻话笑了起来,她捏起拳头,轻轻打了对方一下:“孩子呢?”
而这每一声细喘对于邵劲来说都如闻天音。
徐善然开始喘息。
“是男孩。名字这不等你醒来一起想吗?”邵劲说,“不过我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就知道了。”
两个人都回避了自己在最关键时刻最关键的选择。
“这个孩子,我不要求他未来取得任何成就做出任何功业,我只希望他一辈子都能够幸福快
“那你还有得等。”徐善然微笑。
有些时候,正是一心一意地为着对方,才促使我们有勇气做出截然相反的选择。
知道真相的邵劲顿时就觉得这个世界再不能爱了。
这之后,他又细细啃咬着,将每一条细微的唇缝都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知道了什么?”徐善然问。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