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大好时光,都在牢中虚渡,他对于香港的印象,只剩那逼仄的牢房,四面高墙。
“我……”
眶却开始感到发烫、灼热:“有一个父亲这样的事,对我而言还有些陌生,要怎么做好一个女儿,以后我会试着去接受,试着去学习,可能那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希望您不要介意。”
他生平第一次来香港,看到的是这里满地的钱财,满天的机遇。
“冯南年中的时候,跟江华集团赵家的继承人结婚了。”她垂着眼皮,细声细气的道:“以后我们跟冯南之间,再也没有瓜葛了,好吗?”
他喉间哽咽,无法言语,他从不信命运因果,此时却不得不感谢命运,给他这样一个惊喜。
他与江瑟见面,一路走上‘维多利亚眼’的那天清晨,他顾不得看风景,几乎全部心神都在看自己的女儿,因为冯南的话忐忑,怕她恨自己,怕她抗拒,怕她畏惧,怕因果报应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周围的皮肤微微颤着,显示他激动的内心。
再来的时候,是一心抱着必死的心而来的,没想过要活着回去。
缆车摇摇晃晃的越过一个山头,她脸色有些泛白,却笑得很明媚可爱的样子,与他记忆中的脸庞相重叠。
今晚香港的夜景无比的美,一洗过去多年来,给他单一的印象。
“嗯!”他拼命的点头。
“以后不要再随意伤人。”她小声要求,江至远眼睛发热,几乎眼泪要夺眶而出,他这些年,流过血、流过汗,还没有流过泪,面前这是他的软肋,不要说她只是让他往后不要伤人,就是她此时此刻,让他从这高处跳下去,他也毫不犹豫。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