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惠把手臂横在眼睛上,然后哇哇大哭着说:
在门口这样跟你说话好了……我知道,你是因为之前我昏倒的事,才把自己这样关起来、不肯出来见人,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不过,我是真的没事了,虽然之前的样子是有点吓人,但我还是福大命大、躲过去了,呵呵,所以你是真的不用介意,不用再自责了,好吗?””
“其实,要真说起来,该感到内疚的和说抱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明明那天大家玩得那么开心,我却突然昏倒,让你扫兴了,当时,一定把你吓坏了吧?真对不起,如果你没有和我做朋友,那你也就不用承担这一切了……”
“一惠……”
“我做不到……”书言说:“我做不到放弃你,只要一想到,以后都不能再和你见面,不能和你拌嘴,不能和你抢东西吃,不能和你讨论梦想、自由,不能再看见你哭、你笑、你做梦、你奔跑,我……我就觉得,剩下的三个月,我会没有力气再撑下去,一惠,你说我这么想、是不是太自私了?——”
不!不是这样的!门里的一惠转身扒着门,疯狂地甩着头。
书言又轻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说:
什么?梅书言,你这是想跟我绝交的意思吗?门后面的一惠嚯然起身,用力抓住了门把。
“笨蛋!笨蛋梅书言!我才不会
坐在门背后的一惠抱着自己的双腿静静地听着。
“可是……”这时,书言又闷闷地说:“我很快就发觉,我做不到……”
诶?门后的一惠愣住了。
书言吓了一跳似的喃喃道。
书言话音刚落,只见面前的门突然被拉开了。
“还有……”隔了一会儿书言又说:
“本来,我都想过了,如果这次,你要跟我断绝朋友关系的话,我只能顺从你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接下来还能给你带来什么,如果我总是让你为我担惊受怕,只会让你不断陷入眼下这种自我伤害的境地,我找不到继续和你做朋友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