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样的时光，在他身上总是停留得太短暂了，以至于现在，竟连他的整个生命，也都要提早宣告退场了。
折腾了这一番后，书言再没有了半点力气，他无力地倒在枕头上，痛苦地呼吸着，雪白的脸色，让他看上去就像透明的一样。
“我知道，姐姐你疼我，不过，我还是希望，姐姐你能多一点疼疼你自己……”
“姐姐，如果有下一辈子，你还愿意做我的姐姐吗？”
“哦，知道了，姐姐……”
“当然不了，我想不管是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都做姐姐的弟弟，但是……如果我下辈子还是这样一副身体，我又怕姐姐会因为我而太累了……”
书语无法接受她这么可爱的弟弟会就这样死去。
滚烫的毛巾，让书言感到舒适，他稍稍地睁开一点眼睛来。
书语强忍内心的悲痛，起身收拾好东西后，又拧来一把热毛巾帮书言擦脸。
仅仅只是一滩透明的液体，但只为了吐这些，书言就已经需要付出将整副内脏从里到外地翻出来的力气。
“废话！难不成你不想做我的弟弟？”
“没有那种事啦！我觉得啊，老天爷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在试炼你，你可不要轻易被打败哦！不然姐姐会失望的！！”
如果可以，她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书言活下来。
“好啦！知道你乖了，所以你更要为姐姐快点好起来，知道吗？”
他望着姐姐，他那黑色的瞳仁，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水雾似的，显得茫然而又微微带点闪烁。
“嗯！我会的！不过，姐姐，我总觉得，老天爷好像不是很喜欢我、所以总折腾我呢……”
“傻瓜，姐姐才不怕累！只要是为了你，姐姐再累也愿意！”
在书语的记忆里，书言打小就是个漂亮的男孩子，尤其在他没有生病的时候，他更是显得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