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珠撇一撇嘴:“都八九年了,姐姐还笑我。”
我笑道:“何事?”
我一怔:“这话怎么有些耳熟?”
易珠拿起一枚百果糕,将将挨近唇边,沉吟半晌,忽又放下。“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也不知吉凶如何。我若说了,姐姐可不要着急。”
我这才想起,咸平十八年自掖庭狱出来,易珠来漱玉斋向我倾诉无宠的苦恼,我似乎是对她说过同样的话——稍稍用心,无往不利。天下事都怕“用心”二字,这个道理谁人不知?然而扪胸屏息,我的心究竟在哪里?
我打趣道:“只要妹妹当年的烦恼,没有完璧归赵就好。”
施哲素来忠正敢谏,清廉不阿,多年来剖断狱事,无一称枉。历
易珠笑道:“完璧归赵罢了。”
我点点头:“这我知道。”
易珠道:“参知政事施哲,被几个言官参了一本,当朝脱冠待罪。”绿萼端着空茶盘正走到门口,听见易珠这样说,不由好奇心起,站住了细听。
待绿萼换过茶点,我便问起宫外之事。易珠道:“朝局尚算平稳,陛下正筹划着来年征讨荆州。”
陛下这么多年的情分,只要稍稍用心,自然不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