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她手中的桂花栗子羹,但见浓稠金黄的一碗,飘着猩红色的花屑,虽不甚热,端久了,贴着碗壁的指尖却烫得生疼。吹散了雾气,我淡淡道:“罢了。还是说说外间有什么议论吧。”
银杏诧异道:“皇上不是知道姑娘与太宗皇帝并无……那样的事,怎么还会……”
用过桂花栗子羹,我站在廊下看绿萼与采衣给漱玉斋的宫人们分赏东西。太阳在天上是光灿灿的一团,枝影落在地上是灰蒙蒙的几树。新君登基的庆典还没有过去,宫中将大宴三天,皇城已有一年多未曾闻得小丫
我笑道:“你说得不错。杨遵彦有言:‘譬之畜狗,本取其吠,今以数吠杀之,恐将来无复吠狗。’[138]将来的路长着呢,希望他懂得这个道理,咱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我冷笑道:“男女之事算得什么?他是忌惮我用应对太宗的法子来敷衍他、欺骗他,‘善游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137]。”
银杏怜悯道:“姑娘若觉得辛苦,不争也没什么。”
银杏不屑道:“这算什么?当年姑娘可是费心救过圣上的,如今倒嫌姑娘太聪明了么?莫不是想‘兔死狗烹’?!”说罢惊觉失言,掩口道,“奴婢不是说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