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旸道:“那你说是为什么?”
高旸转过身来,微一冷笑:“你荐的,可都是太宗旧臣。”
:“何必入宫?越国夫人商贾出身,又活泼年轻,比之封羽,更精于世情。陛下只要礼待她,随时以备咨询。有封大人与越国夫人在,还怕赈灾打仗没有银子使么?”
高旸的手掌粗糙而僵冷:“因为天未厌唐,民未厌唐。”
高旸手心这才有些暖意:“从前臣子有
我粲然一笑,上前拉起他的手道:“陛下可知为何唐能衰而中兴?”
我毫不理会他语气中的戒备之意:“这种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陛下还是讲给夫子听吧。”
我正色道:“是因为许远与张巡以数万人果腹之代价,守住了睢阳,遏止了安禄山南下荼毒江淮。正是江淮的租赋支撑李唐王朝收拾山河,又延续了一百五十年。拓边守边,四夷宾服,哪一样不要钱?这也是唐玄宗时的宇文融、杨慎矜与肃宗代宗时的韩滉、刘宴这些敛臣得到重用的原因。”
我垂眸一笑:“玉机只知为国荐人。是聚敛之臣,还是能臣,是太宗的旧臣,还是陛下的新臣,只在陛下区处之间。”
高旸摇头道:“‘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