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扁起嘴:“姑娘答非所问了。奴婢问的是,谁待姑娘好,又不是问谁的心狠。”
银杏与绿萼巴不得,一齐跳到我面前。一个道:“信王待姑娘好么?”一个道:“姑娘是不是要嫁给信王了?”一个道:“姑娘喜欢信王么?”一个道:“是不是以后信王不再为难咱们府上了?”……七嘴八舌问了一通,我也听不清楚。两人见我不答,一时都静了下来。
绿萼想了想,问道:“姑娘以为是太宗皇帝待姑娘好,还是信王待姑娘好。”
我笑道:“都说旁观者清,依你看呢?”
我裹在怀中:“日出你既已看过,那就混一日,我陪你看日落好了。”
我笑道:“你喜欢混几日,便混几日。”
我不假思索道:“若信王是太宗皇帝的性子,我的心病只怕要狠狠发作几次,不在鬼门关打几个转休想取信于他。然而我的罪若查实了,信王会比太宗皇帝狠辣数倍。”
高旸走后,整个新平侯府都在窃窃私语,议论昨晚高旸留宿在府中之事。绿萼与银杏在我身后侍立,不断地挤眉弄眼,拼命忍住笑意。她们以为我瞧不见,哪知书桌上的小银铳早已一五一十地映出了两人的神情。我啪地放下书:“你们两个,也别笑了,有什么话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