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道:“姑娘一向对信王不假辞色,为何这一次要出城去送他?”
银杏忍不住又问起她已问了千百次的问题:“姑娘,你说昌王会胜么?”我没有回答。银杏又叹,“如果钜哥哥还在,咱们也不必看李威的脸色。巴巴地去践什么行,是嫌昌王败得不够快么?”
我笑道:“你也瞧出来了。”
银杏饶有兴致地望着李威的背影,笑道:“姑娘若肯为他说几句话,信王说不定还真准他从军了。他倒是乖觉,不肯受姑娘半点恩惠,谨小慎微,怨不得最得信王宠信。”
李威暗暗叹了一口气,虽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小人先去预备,伺候君侯出城。”说罢退了两步,转身离去。
我拉起她的手,宽慰道:“该做的,能做的,我们都已做了,余下的不必多想。”
我淡淡一笑:“‘祸福无门,兴亡有数’[129],由他去吧。”
也罢。”
当夜,我宿在中牟驿站。第
银杏双目一红:“是因为无事可做,所以姑娘才遣钜哥哥走了么?”
我笑道:“衣带诏之事虽然暂且查不出来什么,可信王的耐心已消耗殆尽。他命我践行,不过是需要我表一表忠心。表忠心而已,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