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旸有些失望,却也平静:“你也有你的性子。”
不过小半时辰,银杏便亲自捧着玉銙锦带来了。高旸回到书房,只见他已戴好玉冠,将衣带束紧。鬓发一丝不苟,环佩俨然。银杏奉上一只铜边彩漆的木匣,我亲自揭开,果然是一条紫地金丝、紫玉镂雕的玉銙锦带。我笑道:“这便是曹氏临终
高旸会意,笑容透着些许无奈,却也不争辩:“这就去。”又向我道,“你在这里坐一会儿。”
高旸不懂医术,更不通药理,新开的药方何需他看?大约是林妃听说我来了,恐怕启春不自在,不欲高旸与我在一起,所以遣人来请。高旸去后,我随意从桌上取了一本兵法翻看。
难下”了。
正说着,忽见一个身着翠绿绸衫的中年女人低头走了进来。只见她绾着百合髻,头上插戴一对碧玉簪并一枚累丝珠花金钗。眉眼细致,气度沉静,一望便知是王府中举足轻重的仆妇。她低眉顺眼,对我不加一瞥:“启禀王爷,太妃立等王爷过去说话。”
我叹道:“玉机姿陋性愚,不堪侍奉左右。旧日承王妃错爱,思之惶恐。”
那女人道:“太医新近为王妃开了一张药方,太妃请王爷一同去参详。”
高旸道:“母亲唤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