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垂下了眸子。
走廊分外安静,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人踩在上面悄无声息,他从她身后拥紧她,将脸埋进她柔软的发间,好似簪着娇柔洁白的栀子,幽香甜美,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慌乱地拍了拍他手臂:“清珏,别压着宝宝。”他的身子震动一下,手臂却收的越来越紧,她吓了一跳,连忙抓住他的手,只得低柔的唤:“清珏?”
他浑身都在颤抖,惟有一种极点的害怕,她在乎的人不只他一个,又多了一个,这恐惧渐渐蔓延到五脏六腑,深入骨髓的冰冷,仿佛噩梦涌来一样心悸,他打了个寒噤,她是他的,谁也不能来夺走,他紧紧地搂着她,胸腔剧烈地起伏,猛
杨潇在门外伫立一会,直到队员叫了几声“杨队”,他才如梦初醒,大抵是自己想多了,他摇了摇头,径直离开医院。
杨潇领着两位警察往外走,这一瞬间,幽幽沉木的气息拂面而来,纯粹而干净,好似不沾尘世般,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异样,惊疑地转过身,就见电梯的门缓慢地阖紧,只露出那人半张朦胧的面孔,他身材修长,穿着黑色的呢氅风衣,正低着头,目不转睛地望着身边的女孩。
电梯比较窄,四面静悄悄的,直来到一楼,两边的门“叮”的一声徐徐退开。
电梯停在五楼,奶奶先走了出来,白络络正要跟他们进病房,手心蓦地被人一扯,便向后踉跄了两步,被人牢牢地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