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地瓦咧嘴一笑,又往茶里加了两大匙蜂蜜──老师是喝不完这麽一大壶的,剩下的都还是他的,嘻嘻。
“病了?”男人没有从书里抬头,状似漫不经心。
“他……”
“但是,这样能止咳……”这个回族男孩两只眼溜了溜,小声地说:“老哥说的,还让我别偷吃呢。”
男孩甫一说完话,抬头却见男人两眉拧的死紧,一双眼瞪著自己。阿地瓦急急打住嘴,在被台风尾扫到之前,忙掉头跑个没影儿。
也是,都几天了,居然连个鬼影也没见著。上次病了也没这样,难不成是走了?
男孩挠了挠脸,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话:“对了,老哥上次买这麽多东西过来,会不会是因为他要走啦?”
甜了。”
阿地瓦愣了足有几十秒之後,才了然地拉了一个长音,赶在男人用零嘴砸自己之前,忙摇头说:“不知道啊。老师,您担心的话,我去镇上找老哥看看咋回事儿。”
阿地瓦指了指自己,眨了眨眼,答道:“我?没有啊。”
他们这地方如果不是本地人,一般人都不会待太久的。
阿地瓦还在猜疑著,却听男人冷淡地说了一声:“别去。”
男人静了静,低下头,看著手里的书,没再说话。他这屋里的书,也都是苏陌带来的,品种繁杂,还有许多外文。男人翻阅起来也毫不费力,而且多数读得津津有味,似乎都是他喜欢的。
阿地瓦出门前,感觉自己听到了男人发出声音。他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偏著脑袋,“啊?”
男人皱起了眉头,用无药可治的眼神看著这臭小子,“不是你。”男人合上了书,有些不自在地问:“他……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