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伟国回过头，看著青年，满是疲惫的双眼仿佛已经给出了答案。
再去顾及谁，不用再怕会伤害到谁。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拥抱对方、亲吻对方的唇、身体、渴求对方……
章伟国仰了仰头，忍不住眼眶泛红。
青年坐在床头，长时间的脱水让他至今还有些虚弱。他望向旁边的目光清明，那背手而立的中年汉子站在窗边，用叙述的语气说著发生的事情。
章伟国往青年的方向走了过来，他抿了抿唇，终於面露不忍地叹道：“少爷，我昨夜才看了白爷留下的信儿，他让我照料著您……还、还有小姐，她还不知道这件事，白爷让我们先都瞒著她……”
“白爷为了你的事，去跟王邵群那夥人扶了软。那天跟他去的人，都是王邵群的人，他只是让人把你交给我，转头又跟他们走了。”
他终於等到有人来接他回家。
章伟国低声地叹了一口气。他眼前仿佛又浮现了这一段时日，那个男人的神色。
他
“我不信。”苏陌抬起双手掩住了耳，神色平静，他只是摇头轻声说：“你不要说了，我不信、我不信的。”
苏陌抬了抬眼，在长久的沈默之後，哑声问：“他还活著麽？”带著颤音。
苏陌又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接著，他摇了一下头，说：“……我不信。”
“那时候，白爷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一切看起来都万无一失。”章伟国的声音毫无起伏：“知道你被带走的时候，白爷看起来没有什麽异样，很多人都当他是真的走出来了，只有我……”
苏陌哭得像个迷路许久的孩子。
“白爷的决定，说实在的，我并没有很意外……但是他只身去龙河山庄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也万万没有料到。”
医院里，刺鼻的药味儿弥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