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仓促。
自己的嘴巴缝起来。
他问:“什么时候走?”
每一次收拾行李出远门前,总会有一千个一万个声音在她脑海里叫嚣——一定有什么忘了,肯定有什么忘了!
晚上随便找了点食物充饥,开始无精打采地把衣服、鞋子、电脑、证件……一件件收拾装好。就像她偷偷离开家的时候做的那样。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忘了。
第二天一早,徐臧在机场如愿等来了她。
徐即墨却淡然地点点头,说:“从你说你姑父要来开始。就知道。”
每个人都有应该走的路,属于哪里,就会去到哪里。就像离家出走的小孩子,总会回到她温暖的城堡。
千溪懵懵的:“明天……早上。”
人就是这样,丢三落四,做不出一个天衣无缝的决定,甚至理不好一个完美无缺的行李箱。
她的安慰毫无成效,好像还有反作用,垂头丧气地回到酒店房间,整个人毫无力气,倒在床上睡到天黑。
算了……反正每次在离开之前,总是想不起来的。要到抵达目的地,打开行李箱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这个也忘带,那个也忘拿。
这个状态,
好像是七点的早班机,今晚就得整理好行李。
十几小时的颠簸转机,气温颠来倒去,时差和混乱的睡眠扰乱着免疫系统。千溪一到国内就头痛不已,估计是感冒了。
到最后,她费劲地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坐在硬壳的箱身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