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怎样你都无法干涉了。作为堀口千里，你跟他们的缘分已尽。”
笠井遥下意识吞咽了下, “你不参拜了吗？”
千里还未感叹，就听神明又开口道：“不过，我最后还有个问题。”
“不好不坏。”
无比怅然的同时，肩膀上也像是有什么重担被卸下。
千里最后一次回头，看向那座本丸。
这个突兀的评价让千里有些怔松。
千里瞳孔一缩。
“不不，没什么。”
在她意识到之前，她已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怎么了, ”她笑眯眯地问, “笠井？”
“最开始……”
“咦, ”祈祷后重新直起身的笠井遥诧异地看向第一次拍手后就直直站在那里再无动作的朋友, “宫城你——”
“我知道。”
“不是怨恨，”他说，“而是让你执着于留下来的东西。”
至少，能与他们相遇，是堀口千里这一生中最后一件幸事。
她口中的宫城强行牵出个有些勉强的笑容。
“完全无法安慰啊。”她苦笑道，“如果能触碰就好了，如果能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就好了，如果能再见一面就好了——这样的事，第一次见面时就说过了吧？”
……这股好强烈的杀气怎么回事？！
她喃喃出声的语气比她想象中还要平静，“死者哪有资格跟生者谈什么缘分。”
然后，在看到父母时，这种想法突然有了实体。
“咦，会吗？”
“你真正的执念是什么？”
——这、个、骗、子。
她近乎是自言自语地说：“只是想着如果我这么死了，身边的人真的能接受吗……这种问题。”
第84章 八十四个怨灵
“我才不拜啊, ”宫城的视线扫过正若无其事站在人群间的白衣神明, 除了她之外, 其他人都对他熟视无睹，“突然觉得没什么参拜的价值了。”
他注视着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