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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匆醒来的时候，安捷正在客厅里收拾行李。餐桌上是还冒着热气的早饭，安捷脖子上挂着那串麻绳穿的拉环，他衬衫的袖子一边挽着一边放着，领口开了两个扣子，加上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和半长不短的头发，看起来有点非主流。莫匆突然觉得心情特别好，忍不住轻轻地笑了。
“你监视我？”醉蛇紧紧地盯着他，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
“我没什么意思，先是让我们帮你弄死那个心脏病人，然后又暗中绑架了那个小姑娘……”“医生”顿了顿，“还有你最近做过的那些奇怪的事……以李的名号——比如杀了某个人？”
安捷一抬头看见他，对餐桌扬扬下巴：“洗脸去，洗完吃饭。”
“你什么意思？”
你做了太多多余的事情了吗？”
“那就滚回去继续睡。
“医生”皮笑肉不笑地和他错身而过：“李要的是复制当年的全过程，你却暗中杀了何景明——犹大兄，你胆子可也太大了点，好自为之吧。”
醉蛇攥着拳头的手指甲掐进了肉里。
莫匆腆着脸粘上去，从后边搂住安捷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大狗似的蹭蹭，深深地吸了口气，含含糊糊地说：“我怎么觉得这么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