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鲜血淋漓,安捷苦中作乐且损人不利己地想,看你怎么洗床单。
莫匆冲了个澡出来,沉默地坐在旁边看了一会,没去帮忙。安捷对伤口的处理方式干净利落,绝对不拖泥带水,而且尽可能不会造成更多的伤害。手法熟练得一看就是个常常挨刀的老江湖。
说,醉蛇还是比较够意思的,老早就给他准备了药,床上摊了一堆。安捷简单地擦了擦自己,就坐下来慢慢地修补着身上的窟窿。其他倒还是小事,就是好多镶在皮肉里的玻璃碴比较恶心,镊子夹出来的时候要碰到其他的伤口,有时候用得不灵便,反而把那些细碎的小碴子捅得更深。他皱皱眉,不耐烦把镊子丢在一边,拿了把手术刀一个一个地把碎片剜出来,果然长痛不如短痛。
总算收拾好了自己,安捷把医用物品塞到床底下,侧着身躺下,他占的地方很小,留下大半张双人床,没用被子,直接把他身上的破破烂烂的外衣搭在身上:“你也躺会吧,我今天……”
一句话没说完,莫匆突然从身后搂住他,安捷一僵,立刻炸毛,第一反应就是把这崽子踹一边去,可是还没等他把这动作付诸实践,就听见莫匆带着浓浓的鼻音的声音:“别动……让我抱一会,求你了……”
安捷感觉到箍在自己身上的那双手臂越来越紧,隐隐地有些发颤。他侧过头去,莫匆的脸死死地埋在他的肩膀上,那里贴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