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的牛奶里放了安眠药,不过她没动,之后她偷偷地跑去找我,想要阻止……门口守着的人不认识她,是被误伤的。”安捷的表情一点波澜都没有,就好像他说的是别人的事一样,“归根到底,是我害了她,怪不得别人。”
安捷笑了笑没说什么,接了烟点了,深深地吸了一口,他毕竟十多年没碰过,吸得太深,反而把自己呛着了,狠狠地咳嗽了一
默。良久,才小声问:“那……木莲,她是怎么……”
都说喜极而泣,那如果伤心极了,又应该是什么样呢?醉蛇忽然想起那个抱起女孩的身体一步一晃地走出去的背影,好像所有的光都抛弃了他,一刹那,这个人就被压垮了。
“我还没说完呢,你激动什么?”安捷带着笑意看了他一眼,突然伸出手,“给我根烟。”
“那个时候没人敢拦着你,就连毒狼都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醉蛇突然说,“饮狐,都过去了。”
不甘心、伤心、仇恨心,这些都没什么,不足以把人怎么样,可是有一句话叫做哀莫大于心死,他们以为过于理智的人如安饮狐,不会用情太深,可是有时候偏偏是理智惯了的,沦陷的时候才会更加的不管不顾,摧枯拉朽。
一个人的生命消失,不是一个人的事。
醉蛇一愣,一边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烟盒一边问了一句:“一直没见你碰过,不是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