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点了点头。
“要吃点水果吗？”早间的母亲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不等黑子回答就削开了皮，“这个果篮也是小纯的朋友送的，好像是叫……小绫？”
“人们常说生病的人熬不过寒冬。”早间问道，“我希望我可以。”
“谢谢伯母。”黑子缓缓伸出手，略带郑重地接下。
“是，伯母好。”黑子赶紧站起来。
苹果皮弯曲盘旋，一圈一圈得像是一直往上的盘山公路。早间的母亲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
子……”早间本想和黑子说一下桃井的事，八卦八卦他们的关系，顺带撮合地说上一句“你知不知道桃井想去哪个学校”之类的话，可那些话涌到嘴边，只变成了一句“或许有人会和你上去一个学校哦”。
“嗯，就是她。”早间的母亲一边削苹果一边说，“反正啊小纯的朋友都毕业了，有的都不在东京读高中。我见过的人不多，唯独只对黑子你有印象。”
早间的母亲拍拍黑子的肩膀，“不用每次都这样，黑子同学真有礼貌啊。”
“小纯一定可以度过冬天的。”早间的母亲对早
“3012，准备检查。”护士走进来，头也不抬地报了一个数字和一句话，语气冰冷得像是寒冰。
“苍井绫。”早间说。
“给，黑子同学，一直以来也不能做什么来感谢你，感谢你总是来看小纯。”早间的母亲把苹果递给黑子。
黑子看了一眼桌角，那上面放着的是里尔克的诗集。刚刚早间一直在读它。
会有吗，那样的人。
病房的门被悄悄打开，是早间的母亲。
说起来，马上就要到冬天。
“又来看小纯啦，黑子同学。”早间的母亲对黑子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