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了这个小院子,他便知道跑不掉了,开始时他还庆幸不会连累干爹,可现在干爹也被卷进来了,他们父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全都跑不了。
他只是个奴才,他的一生都是握在主子手里。若是遇到好主子便能跟着富贵,遇到个倒霉的,当然也跟着吃瓜漏。
她笑了,笑得无忧无虑,像个孩
他们的命运便是与罗氏女紧紧相连,一人生众人生,一人死,众人死。
也不过就是从一个院子再到另一个院子。
是生是死,就看今天了。
罗氏女重新照照镜子,冲着镜中的自己嫣然一笑,那笑容落到王宝眼中,不同通体透寒。
她抬起头来,看到了头顶的那方天空,傍晚的天空染上了些许金红,让她想起她从郎士文手中逃出来的那日,站在山坡上放眼望去,彩霞满天,那是她在院子里时从未见过的奇景。
罗氏女一袭红衣,长长的裙摆洒在石阶上,如同初春时节枝头上最后的那朵红梅,红得如霞,红得似血,孤独而又艳丽。
原来外面的天空也是不一样的,就像一幅一望无际的画卷,而不是眼前这头顶上的小小一方。
这座小院子,皇帝是不会再来第二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