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湖想了想,说:“这道理其实很容易理解,就好比河里的长堤,不管多大力气的人用多大的锤子砸上去都没事,甚至卡车在上面开过去都没问题,能拦住江河入海的能量,但是小虫子长年累月地却能把它从里面破坏开来,一开始可能只是个小口子,突然有一天,就变成了一个谁都堵不上的大洞,然后可能整个大坝就坍了。”
一股特别不舒服的感觉,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沈夜熙通过后视镜看了姜湖一眼:“可是记恨是记恨,一般人也只是会生出不待见某人,顶多了看见他落难什么的幸灾乐祸一下,没有深仇大恨,也不能把人活活打死之类的吧?”
姜湖摇摇头:“你看,冯警官,有时候得罪一个人不在他有没有恶意,也许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记恨上。”
“千里之
有人想动你的时候呗——沈夜熙张嘴就想调戏过去,突然想起还有个姓冯的电灯泡在一边发光发热,于是咽了回去,摸摸鼻子,一本正经地说:“多大的仇也不至于吧?”
姜湖反问:“那你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会到多大的仇恨,才能把一个人活活打死?”
冯纪眨巴眨巴眼睛,这才明白姜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觉得这年纪轻轻的“犯罪心理顾问”对人心的把握简直到了某种诡异的地步,闭上嘴,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