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着安德烈的腰带:“为什么?他有没有说过他为什么要报警?”
他报了警,居然报了警!他难道忘了自己是警方通缉的犯罪嫌疑人?
他受伤了?还是……?
“他还活着。”安德烈似看透我的心事,面无表情的直起身。
内。
安德烈俯身凝视着我,他的眼珠仿佛突然变作一种不透明的蓝紫色,沉重得让人不安。
笔挺的警察制服,碧蓝清澈的眼睛,孩子气的笑容,竟然是多日未见的安德烈。
窗前站着一个人,因为逆光,我只看到一个清晰的轮廓,宽肩细腰,匀称而修长。
他扶着我的肩,“你吸入过量的麻醉剂。我们在衣橱里找到了你,担心你受过其他的伤害,所以送你来医院。”
“警察局。” 安德烈语气平淡简洁,如同向上司汇报工作,“孙在凌晨四点报了警。我们赶到现场,与黑帮枪战后击毙三人。孙只受了轻伤,但必须入狱候审,今后他需要面对走私、绑架和谋杀的指控。”
“我呢?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大声嚷。
我彻底清醒过来。
“他现在在哪儿?”
那人迅速转身,急步走过来,脸上的表情是狂喜:“玫,你醒了?”
我很快恢复了记忆,明白自己正躺在医院里,失去意识前的所有担忧恐惧瞬时纷至沓来。
“发生什么事?”我已有不好的预感,全身肌肉开始绷紧。
我坐起身叫:“嘉遇?”
“你真的不明白吗?”安德烈低头看着我,话说得很慢,带着一点儿伤感,“他宁可自己入狱来保你无恙,能有什么原因?我们的政府才向选民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安德烈,惊奇地看他半天,挣扎着要下床,“孙嘉遇呢?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