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呀?”
“跟谁我都没提过,我朋友也从来没有问过!”
我捧着马克杯,慢慢啜着滚烫的咖啡,努力让自己清醒,渐渐回想起几个月前的情景。
他还是摇头,缓缓吐个烟圈,然后回头叫老钱:“老钱你来。”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和其他人讲过?比如说……你那个警察朋友?”
“那就奇了怪了,真是见鬼了嘿!”老钱疑惑地摸摸头顶。
邱伟的嘴是出了名的严密,如果他自己不愿开口,无论如何威逼利诱都很难套出他的话来,我不想难为他,于是换个问题:“那天你们说到仓库,都有谁知道仓库的具体位置?”
我瞥他一眼:“你可是跟我说过。”
圣诞节的时候我第一次来这里,就招了火警,惹得消防队过来灭火,然后老钱告诉我,他们为了躲避警察的搜查,把货转移到消防队的车库里,再往后,我在七公里市场撞破孙嘉遇和卡列里娅
“哟哟哟,提起这个我倒想起来了,玫玫啊,仓库的事,运输公司和消防队,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真正清楚里面猫腻的,可只有小孙我们三个人。”
有什么难言之隐。
老钱凑过来,听明白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连呼冤枉:“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会不知轻重随便乱说?睡觉我嘴巴上都拉着拉链呢。”
但是再笨这点分寸我还有。安德烈也没有从我身上套过任何消息,虽然他知道我和孙嘉遇的关系。
邱伟摇头: “嘉遇一直很小心,连我都没有告诉过。”
我觉得老钱说话信口开河,完全不负责任,颇有些生气,说得斩钉截铁。
“那警察怎么会知道呢?”
我愣了下神,方才琢磨过来他的意思。他怀疑是我泄漏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