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过两天就好了。”孙嘉遇额头撑在手背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赶紧说：“我让阿姨留了点儿半成品，我来做，很快就好。”
“嗨，能有什么事儿？”他放下手，却笑得十分勉强，“甭收拾了，赶紧睡觉去，明儿你还得上课呢。”
老孙却一句话都没说，脸色异样的苍白，眼神直勾勾的，象受过什么刺激，摇摇晃晃往自己房间走。
来了？”
“嗯，回来了。”孙嘉遇的回答同样简单。
我在床上等了很久，他才从浴室里出来，掀开被子躺在我身边。
吃饭的时候老钱依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我特意切了一盘牛肉，他一筷子没动，只喝了一碗粥就站起来离开，还是没说一句话。
“他怎么啦？”我边收拾碗筷边问孙嘉遇。
他似乎笑了一声，拍着我的背：“你就爱瞎琢磨，快闭上眼睛睡觉，明天你不想起床了？”
我翻个身，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前轻轻蹭着，低声说：“我一晚上都在担心你，刚才坐在地上还做梦，梦见又回到雪地上去了，这回换你掉进雪坑，我眼睁睁看着你陷下去，可是来不及救你，一下就被吓醒了。”
我蹲下身侧头去看他的脸色：“今儿没什么事儿吧？你的脸色怎么也这么难看？”
“老钱，下去吃点儿东西再休息。”孙嘉遇叫他。
“怎么了？做梦了？
我“嗯”了一声却不肯撒手，依然紧紧抱着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他的身体猛地挣扎一下，接着他转身用力搂紧我，脸埋在我的肩头。
老钱顿了一下转身，木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