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要死,好说歹说不肯再来第二次。
“去诺瓦瓦利斯卡。”
孙嘉遇抱着双臂站在一边,特没良心地冷嘲热讽:“没我你不也下来了?摔过这一回,你就出师了!”
有人提醒一句:“天阴得厉害,怕是又要下雪。”
“我不管,谁让你骗我。”我吊在他身上耍赖,揉搓得他无可奈何。
我有点儿害怕:“还要走多久?”
他只好耐着性子和我商量:“在这儿要呆三天,不滑雪你想干什么?”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丘陵和平原,渺无人烟,夏日枝叶繁茂的白桦林,此刻一片荒芜,白茫茫一片,只有我们一辆车在荒野中踽踽独行。
哪儿知道,那是一马平川的人造雪场,鲜少障碍物,天然雪场却处处隐藏着陷阱,我几乎是一路滚下了山坡。
“滚蛋!”我怒火中烧,举起滑雪杖抽打他,“我就没见过你这号男的,你他妈的不是人!”
孙嘉遇抬头看看天色,没有太在意:“不碍事儿,如果顺利,最多三个小时,天黑前就能进城了。”
他只得和同伴打招呼,第二天吃完中饭,就带着我离开雪场。
“不行,说好了三天后去的。”
旁边人嘻嘻笑着起哄:“马克,你完了,还不赶紧的脱了衣服负荆请罪?”
但我们走出不远,天空就开始飘下零星雪花,半小时后越下越大,能见度也越来越低。雨刮刷刷地划动,却赶不及雪花下落的速度。
好容易到了山下,满头满脸都是雪,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腹委屈,真的开始抹眼泪。
孙嘉遇努力辨识着前方的道路:“不知道,这雪真有点儿邪乎,路看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