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试着忘掉他,喉咙处却似哽着一团烂棉花,五脏六腑被只无形的手拧成一团。
“求你回电话。”
几天之后我才明白安德烈在忙什么。
这个人,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玫,你在哪里?”
“玫,你还好吗?”
下了课在快餐店吃汉堡,前面的食客留下一份报纸,头版头条醒目的大标题:“海关税务警局联手,严厉打击商品走私”。
我摇摇头,掏出手机充电。一开机只听到短信滴滴滴不停往里进。
“你总算回电话了,让我担心死了。”他在那边长出一口气,“你病了?我现在去看看你好吗?”
“玫请速回电话。”
我只好拨回去:“安德烈,我没事,昨天有点不舒服,请替我给妹妹们道歉。”
“玫,为什么无故失踪?”
“谢谢,不用了。我很好,马上要去学校。”我一口回绝。现在我不想见任何人。
维维也看到了,她对此报道的评价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麻木地看着,汉堡中的酱汁淋在报纸上。我团一团,随手扔进垃圾箱。
其后三天,各家报纸陆续有跟踪报道,最终却只有一名嫌疑人被警方正式指控,其余两名无罪释放。这两人中就包括孙嘉遇,因为奥德萨警察局找不到任何确凿的证据,证明他长期从事
特别报道中提到,有三名严重走私嫌疑的中国商人被警方传唤,孙嘉遇的照片赫然在列。
玫,玫,玫……
“请一天假?”维维征求我的意见。
“那也好。”他犹豫一刻说,“接下来我会很忙,你可能找不到我,过几天我再联系你。”
书上说,人类都有自我催眠的天性,这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谎言重复千遍,就会变成深信不疑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