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森每重复完一遍就像是死过一次,行尸走肉般回到留有方端明气息的屋子,第二天再在将要领|证的幸福中醒来,一遍又一遍地凌迟着自己的神经,周而复始。
“冷先生!”一个保镖打扮的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个不会醒来的植物人。
陌生男人有一张稍显稚嫩的脸,他对男人笑了。男人感到自己死寂的心脏竟然在剧烈的跳动,频率快的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方端明的家在那次事件中也变得破破烂烂,那栋废弃的居民楼只有尤森还住在里面。
男人在距离家门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家门前站着一个身穿病号服的陌生男人。
如果没有当初的欺骗,或许他们就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境地,或许他就不会失去方端明了。活成方端明的尤森每一天都在重复那些谎言被方端明发现的日子,演着一个人的独角戏。
保镖激动得语无伦次:“他……方医生他……”
方端明出事那天,冷秋其实暗中被尤森派去保护方端明,但是中途事件突然爆发,自己其实是嫉妒方端明的,出于私心他离开方端明,去救那个在中央医院附近遇险的人。
他知道尤森一直躲在方端明看不见的地方,紧紧地跟着方端明,就算自己违背了命令方端明有尤森护着也不会出事,更何况救人也很重要啊,他想。
尤森从那天起就疯了,把自己当做了方端明,似乎这样方端明就是还活着的。
冷秋闭了闭酸涩的眼皮:“怎么了?”
冷秋后来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他不是那么自私,方端明就不会中子弹了,尤森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他说:
男人回到自家楼下的时候眼皮就开始跳,布满碎墙灰的楼梯上有一串新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