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送亲队伍,由东华门出了皇宫。
终于到了公主府,宾客们早就到了,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褚清辉紧捏着指头,方才一路只顾低落,此刻心中又怦怦跳起来。
红色盖头下的脑袋轻轻摇了
方才闫默也跟着进来,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又被他几个师弟合力拽出去了。
从皇宫到公主府的路段,早已清道回避,每隔两三步远,就站着个持枪的侍卫。
銮驾四周垂坠着层层叠叠的红纱,清风吹起,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头跪坐着一个人影,但就算以他的眼力,也看不真切。
这一段道路并不远,闫默却破天荒觉得前所未有的漫长。
闫默早已等在外头,宫门一开,喜庆悦耳的宫乐先入了耳,随即入眼的是花团锦簇的队伍,但他只看得见正中那一副鸾驾。
褚清辉端坐在喜床上,女官内侍们静静立在一旁,紫苏上前,轻声问道:“公主饿了么?”
上清宗几人知道今日时机千载难逢,难得能够在师兄面前放肆一次,师兄还不能发火,就算以后要被秋后算账,他们也认了,因此打定了主意,一个个憋着劲,要在洞房之日,把他们大师兄灌趴下。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叫自己移开眼,双手紧紧握着缰绳,调转马头,在仪帐最前开道。
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紧张得从胸口蹦出去了,恍恍惚惚被人请下轿,领入府内,拜了高堂,又送入洞房,直到在喜床上坐下,一直神游天外的心似乎才又重新落入胸膛里,努力回想一下,方才的一幕幕就如隔着一层雾,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走进来的。
喜房里嬉闹了一阵,随着他们出去,很快又安静,只有两根粗大的龙凤喜烛燃烧,发出哔哔**的轻响。
一路上,他忍不住一次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