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篆低下了头。
墨篆满脸羞愧。
范氏就和她去了内室,拿出了自己陪嫁的赤金首饰:“把它都当了,换成银票。”
她和墨篆去找了那对梅瓶,仔细包好了,送给了束妈妈。
墨篆没有办法,第二天一大早就找了个借口出了门。
那对汝窑梅瓶是公中之物,不过是摆在俞敬修的屋里,束妈妈奉了俞夫人之命收回去,是名正言顺的。
她想了想,清了自己的细软去了俞夫人那里。
都如他的意!”她说着,抬头朝着墨篆笑了笑,笑容里却尽是嘲讽,“他是怎么搬去针匠胡同的,你忘了,我可记得一清二楚。他可是没留一点体面给我的。”
“你看到了吧!”范氏咬着牙对墨篆道。
“这怎么能行!”墨篆连连摇头,“这可是太太卖了老爷的字画给您打成首饰……”
范氏难掩眼底的震惊之色。
墨篆不好多说,笑道:“我去给您倒杯热茶。”她的话音刚落,就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大奶奶,束妈妈过来了。”
“所以我才不想让它落到我婆婆手里去。”范氏打断了墨篆的话,“只要我们手里有银子,还怕没有金银首饰?”
“算了,不说这些了。”范氏摆了摆手,一副厌厌的样子。
束妈妈笑眯眯抱着梅瓶走了。
束妈妈和范氏寒暄了两句就进入了正题:“……夫人说,老爷明天要去大理寺计大人那里,她老人家记得大爷书房里有对汝窑梅瓶的,让我拿了给老爷送去,老爷明天要给计大人送礼。”
范氏和墨篆不由对视一眼,请了束妈妈进来。
一直关注着俞家风吹草动的费氏没等天黑就知道了墨篆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