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砍得太突然也太利索,四周官员们不由自主地齐齐退开一步,有些人两腿已经发软,更有那胆小的甚至裤子都湿了。
御史台这地方,录用的都得是正直敢言之士,虽然说哪里也少不了名不副实浑水摸鱼的,也颇有些人在于党的势力之下不得不低头,然而到底还是有忠直之士的,事到临头,那一腔热血终于被逼了出来,有一个带头的,就有跟着跳出来的:“不错!不但山东之事,就是福州城被倭寇侵袭之事,难道就不是于家所为?”
“你胡说!”被禁卫们逼回来的官员里,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谁说皇上没有尺寸之功?今日献捷,难道都是假的不成?如此大功,就是历代先帝都不多见,这不是功是什么?”
“正是!于锐说是殉国,其实根本就是你于家将他灭了口!你们怕皇上查出真相,所以杀人灭口,弃卒保车!还厚颜无耻地说什么殉国,出什么丧,用什么一品大员才能用的棺木!依我看,就该让他曝尸示众才对!”
于阁老冷冷地听着,直到听见了曝尸二字,才挥了挥手,一名禁卫抽出腰刀,对着那御史就是一刀,顿时鲜血四溅,激起一片惊呼。
于阁老看都没看地上漫开的鲜血,半垂着眼皮继续道:“皇上失德,已不宜据此尊位,若下罪己诏,未免又有失皇上脸面。为今之计,只有陛下退
此人乃是御史台的官员,平日里于党势大,他也不怎么说话,只是今日听着于阁老颠倒黑白,若再按捺下去,实在是白读了一肚子的圣贤书,故而把心一横,跳了出来:“说皇上有失德之举,哪里失德了?倒是你们于家,素来把持朝政,那年山东杀良冒功,难道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