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母走了,陈似锦沉着一张脸:“你当真?”
“我也可以做啊,不过就是把黄土砖头磊上吗?”
声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后,又猛然回头说:“今天姜律师来了刚刚好,你爸爸的坟还没有修呢。”
姜辙说:“别动!”
“我去坟前磕头赔罪,让叔叔在天有灵,不求原谅,只愿他能听一听我的忏悔。”姜辙将擦完汗的毛巾折叠整齐了,抬起眼眸看着陈似锦,“况且,你家的确缺个干苦力的男人,如果我不去,你当真要让你爸爸的坟就这样塌着?”
姜辙的手伸了过来,陈似锦知道他要做什么,一缩头躲开了。姜辙的手便悬在了半空中,他半晌,嘲讽似的一笑,捏着手
“什么?”陈似锦不觉扬起了声音,“我不是早就和你说了要修缮的吗?”
“叔叔那里,我的确该去一次。”姜辙沉声说,“阿姨放心,等日头不这么大了,我就让似锦带我上山去看看。”
陈似锦急了,姜辙这几日的示好已经让她不自在了,现在又忽然巴巴地找上门来,更让她对他避无可避,躲都躲不及,实在没有这个脸还上杆子让姜辙帮忙修坟。况且,姜辙虽然不认姜家了,可到底沾了个姜字,让他却给爸爸修坟,真怕爸爸在地下躺着也要被膈应到。
“我找不到人帮忙啊,你说我们家这样的情形,谁肯上门来帮忙?”陈母大约觉得被女儿在外人面前高起声音说教,丢了面子,也不自觉地把声音抬高了,“好不容易来了个帮手,总要把事情做好,是不是?”
陈似锦被他一吓,果真不动了,见他起身,听他说话:“又长白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