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管珺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似锦,如果现在我和他仅仅是男女朋友关系,那我和他一刀两断也没有什么困难,可是现在不是。我,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陈似锦呆呆地望着她:“那你就这样了?”
“你也很年轻啊,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呢。”陈似锦说,“我们都是奔三的人啊。”
“额,是繁花似锦的似锦。”
“没什么好不好的,”管珺耸了耸肩,“他有孩子了,但孩子不是我的。”
“我是个心特别软的人,也有点懦弱
“哦,好名字,我叫管珺,王字旁一个君子的珺。”
两人并肩走在杭大的林荫道上,两旁的梧桐树生长得很好,绿油油的,撑起葱郁的树冠,阳光被密集的树叶筛成了一块块的光斑,卧在地砖上,落在人的鞋子上,偶尔有风过,也就调皮地跳一跳,最后又随风静了下来。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态很平静,甚至显现得有些疲惫。
“我有一度很想考杭大,想来这梧桐道上走走,去情人坡吓吓小情侣,也想去学生创业开的私人电影院看一看。可惜最后分数差了二十分,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出省了。”管珺感叹说,“后来毕业回来就不乐意来逛了,怕自己看到你们会嫉妒,倒不是因为学校,纯粹只是嫉妒你们年轻,尤其是现在,别看我心平气和地和你走着,其实已经嫉妒到肚子里的酸水在翻滚了。”
“胡说。”管珺抿着嘴笑,“你才成年没多久吧,我可是连成家都成了很久了。”说到家这个字的时候,她顿了顿,声音弱了些。
陈似锦担忧地望了她一眼,说:“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