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博在那悲悯人心,甚至为天下苍生动不
殷胥:“不用找,朕心中已有人选。”
邺十年一道岭,如今与我当初登基相去甚远,我却也最少要想个二十年往后。浙江难治,却非治不可。过几日他们来,我们是开创口,待到事情昭告天下,把一切都摊开晒明白了,剩下那些更大更多的腌臜,就要有人下药了。是要以一人之力扭转局势,更要有一身骨头去跟他们死磕,再有朝廷送粮,有官兵相护,都是解决外因,里头那些捋不清楚的关系与利益,非要有个人去给他们捋明白不可。“
他嘴唇似乎都在发抖。俱泰自然知道他要倒,他也觉得自己到了该倒的时候。博年纪已经不小,他上位之后的方针显然与殷胥不同,却也是殷胥觉得大邺该进入了那样一个所谓“仁政”的阶段。太子博从小,就要当了表面上这个“仁”字的代言人。
俱泰只觉得脖颈千斤重,吃力的抬起头来。
俱泰低头,使劲的吸了一下鼻子,嗓音哑道:“圣人可有人选了?这样的人,不好找啊。我知道此事前后能被拎出来,竹承语功不可没,我找了多少年才找到一个她,圣人这时候要找能治浙地的人……难啊。真找到了的时候,生民也怕是要受苦了。”
殷胥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