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原阳又道:“堤岸防兵是他们之前交给我的,结果根本不听我使唤,当年修筑堤坝,因为我驻军在当地,也有我的份儿。不论是按着他们所谓的天灾**,年久失修,还是有人动了手脚,显然有人算好了拉我下水的。”
崔季明能说什么,就是十个八个殷胥,能改政令能逆转局势,却也不可能改得了人心啊。
刘原阳双手捂额:“这罪名……我也躲不过。上万人被淹死饿死,我梦里全都是两岸流民,你说说……十几年不过,这地界早就不是当年那群人了,怎么却还是一样的不拿人当人呢!大邺那么多地方都好了,都让老夫看的心里舒坦,可还总是有这种一下子把我敲醒的灾祸出现。”
崔季明叹:“为了这水能清一会儿,怕是您必须要下水。只是阿九不是别人,就都不说十几年前咱们一同南下,您与他数次促膝长谈的情分。前几年是总生病,性子也变差,不太管事儿,这两年已经基本恢复了,不会再装糊涂了。更何况还有我在。您或许会担点儿皮毛上的伤痕,但别的不用担心。”
种事情……
刘原阳躬下身子,虽然知道她说的在理,却也忍不住感慨道:“我已经这把年纪,再熬,活个十年罢——若是不清,我怕后来来接任我的,不会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