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已没有她能落座的地方,每个人也都催促她赶紧上去躺着,她便上楼了。
床单被褥都已换新的了,郁玲缓缓地躺下去,松松软软的被窝里还带着薰衣草的香味,她心满意足的叹口气:“还是家里舒服。”
“能洗干净么?”
一说喜庆,郁玲顿时想起这个月27日的婚礼。眼下不到十天,她康复得再好,也没法车马劳顿的回老家,穿着约束的婚纱和高跟鞋,在众宾面前来来回回的逛一整天。
姜美凤想了想:“也好,干脆被套也不要了,留着不吉利。妈妈去给你买两套喜庆点。”
“我们和钟自在妈讨论过这事了,你身子吃不消,不能这样折腾,干脆延到明年正月里。”
不知不觉也让她红了眼眶。
“请帖都发出去了?那你还得一个个通知呢。”
姜美凤帮她把被子压好:“深圳的冬天就是好,适合养病。这么暖的阳光,我把被子通通都给晒了,晒得暖烘烘的。人睡在里头,也不会潮。”
姜美凤坐到床侧:“我先回去把这事给处理了,你爸啊
“那把被子扔了吧。”
“我回去找你大舅,让他出面做个人情,反正婚礼酒席还是要办的,也就损失点请帖钱。”郁玲大舅在公安局里当差。
“洗啦。”姜美凤抬起头来。
“也好。那婚庆公司还有酒店,你们交的定金,……”
“原来那床被子呢?” 这些天郁玲总是能看到姜美凤的头顶,那一小撮的白发老是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被套我搓了搓,洗干净了,被褥里倒是留下印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