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折釉握住笔的手悬在那里。终于要走到这个问题了吗？
霍天磊从袖中掏出一份名单放在肖折釉的长案上。
肖折釉将手中笔放下，缓了片刻，才去拿案上的名录。上面记着朝中几位大臣的嫡女，芳名、生辰八字，还配了小画像。
肖折釉微微弯着腰，给沈不覆斟了一盏热茶。然后站在案前望着沈不覆，终于开口：“不覆，我有事要和你说。”
“右相大人有心了。”肖折釉将名单放回桌上，“本宫会将此事说与陛下。”
“还剩几本了，一会儿再说。”沈不覆没抬头，却朝肖折釉伸出手。
肖折釉猛地抬起头，震惊地望着沈不覆。
肖折釉低声说：“这么久了我也一直没身孕……”
沈不覆“嗯”了一声，目光仍留在奏折上。
“是……”霍天磊硬着头皮，“陛下已俞不惑之年，膝下只一位小殿下。而小殿下……”
“你一直喝玫瑰茶自然不会有孕。”沈不覆打断她的话。
霍天磊偷偷撩起眼皮打量肖折釉的表情，硬着头皮继续说：“娘娘在料理国事上巾帼不让须眉，可这后宫之事也该由您定夺。老臣私拟了一份名录，这里面的世家女个个家世清白，为人也是端庄贤淑。娘娘可以从中挑几位入宫分忧……”
肖折釉慢慢冷静下来。这件事情总是要面对
霍天磊小心翼翼地斟酌了语句，继续说：“虽说大多数人都以为小殿下是陛下的亲生儿子，可他毕竟不是陛下所出……”
他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肖折釉心里被一种滔天的震惊淹没。
肖折釉收回思绪，道：“右相有话直说便是。”
肖折釉去找沈不覆的时候，沈不覆正在批阅奏折。这半年国事繁忙，每日送过来的奏折也如小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