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折釉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她, 觉察到她的脸色不对, 然后将目光移到她手里的茶碗。肖折釉不太喜欢喝茶, 也从来不喝玫瑰茶。
肖折釉垂着头, 随意说：“放那吧。”
第139章
绿果儿咬着牙跪下来，哽咽着说：“夫人，奴婢把您上次带回来的药煎进茶水里了。”
在沈不覆埋首于肖折釉颈间，看不见她的脸时，肖折釉慢慢湿了眼角。肖折釉惊觉，迅速用指腹擦去眼角的泪，然后努力笑着捧起沈不覆的脸，专注地去吻他。沈不覆回应，由渐及深，情深不移而又小心翼翼。肖折釉闭上眼睛，双手环过他的腰身，紧紧抱着他，恨不得两个人的身体完全紧密相贴。
沈不覆看了肖折釉很久，才俯下身来压在肖折釉身上。他慢慢吻她的眼睛，她的脸，顺着她的垂耳将吻渐次落在她的颈间。他以前对她很粗鲁，这一次他想轻一点，连落下的吻都是轻的。
“夫人，奴婢自小就跟着您了，看
门从外面被推开，肖折釉一惊，迅速抹去眼角的泪, 匆匆坐起来，扮出笑脸, 笑着说：“不是说去军营, 怎么又回……”
那份恐惧和愧疚，连带着床笫之间也没了欢愉，只剩绷紧的情绪, 装出来的笑容。当沈不覆离开以后, 她反倒是重重松了口气。
绿果儿咬了一下嘴唇, 站在那儿没动。
肖折釉怔了怔, 皱眉问:“我不是让你扔掉了？”
肖折釉面朝床里侧, 蜷缩着。她的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明明合着眼, 眼泪却仍旧从眼角落下来，又一次浸湿枕帕。
“夫人, 奴婢给您煮了玫瑰茶。”绿果儿端着茶托站在床前。
肖折釉看见走进来的是绿果儿，顿时松了口气，扯起的嘴角也随之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