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风还带着丝凉爽,两个人一人马上一人马下都没有说话。他们两个人之间向来寡言,很多事情不会明说,但凭心意与默契。
他拍了拍肖折釉的后背,低声道:“才两年而已。”
肖折釉愣住了。
肖折釉抬手抱住他的肩,没说话。
沈不覆后知后觉听见怀里极浅极浅的啜涕声。
沈不覆不想让陆钟瑾等太久,他松了手想要直起身子,肖折釉抱着他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沈不覆无声轻叹了一声,只好重新抱着她。
沈不覆闭了下眼,将不舍的情绪压下去。他再睁开眼时,眼中重新恢复平日里的沉寂。他慢悠悠地说:“我又不是刚出征的愣小子,十五从军,转眼二十年。战场上只有我取别人性命,没有别人伤我半分的道理。不过才两年,我答应你再相见的时候我一定好好的,绝对活着,也不会缺胳膊少腿。我答应你,
小姑娘冲肖折釉弯着嘴角笑起来,甜甜地说:“姐姐,你去跟他告个别吧!去抱抱他!”
果儿询问。绿果儿刚推开车门,还没等下去,就看见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往这边走。
肖折釉的泪滴落在沈不覆的肩上。
肖折釉抱着他的手慢慢收紧。
沈不覆再劝:“我等了你两辈子,你连两年都不愿意等我?”
沈不覆松开手里的马缰,他俯下身来,伸出双臂抱住肖折釉,说:“带着你的确不方便,尤其最近更是居无定所。”
肖折釉下了马车,往回走,走到沈不覆马前。她站在马下仰头望着沈不覆,却一时没开口。她不知道说什么,又怕自己一开口就说出指责他的话。
小姑娘又由着妇人抱回最前面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