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笑僵在脸上,慢慢变成苦笑:“那又如何?没了活着的念头,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别。”见他还要说什么,我摆摆手说道:“不要说了,我主意已定。”
我没有跟阿笙说秦煜用药瘾困住我,这药虽不是绝对戒不了,可这些年早已习惯了麻木不仁的活着,世上已没有了令我活下去的理由,何必出去成为他人的负担呢?既已不打算离开,便不必让他知道这些事,可惜阿笙为了我亲自入宫,却白跑这一趟,不过,能亲眼见到他安全,我也就放心了。他见我执意不肯走,也不再提起此事。
看,我这宫中,吃得好穿得好,有什么不满意的?”
很快便到了秦煜回宫这天,即便我这偏僻宫苑,也能听到佛乐之声,这祭典要持续一整天,正是离宫的最好机会。我穿上早就藏好的一套内侍丧服,外面套上素白丧服,将玉娘临终前让胭脂给我的首饰和这几年攒下的金银细软拿木盒装好,让阿笙提着,对身边人借口说找个清静地方祭拜下太后,她们知道我素来与太后关系甚好,也未怀疑。带着阿笙走出宫门,不慌不忙的向观星楼方向走去。
他静静看着我,问道:“姑姑,我已不是小孩子,你何必骗我?你若开心,为何几次自寻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