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的三百六十五天，对于她来说，只是一天左右的时间。
注视着刘凌的眼眸，在他闭眼的一瞬间，姚霁奇异地明白了刘凌想要的是什么答案。
他对她的思慕是如此真实，真实到无法接受那只是襄王一梦而已。
可如果她今日一去再无音讯，或许前几年里，他只是会抑制不住的想她，可他害怕自己会在长久的想念之中一点点扭曲，将一腔爱意，硬生生熬成了恨意。
然而他只是把玩着她的头发，淡淡地说了句“我只希望你对我的恋慕能与我对你的一样深，此生足矣。”
他在等她的答案，一个也许会让他痛苦一辈子的答案。
这样的刘凌让她心中又是酸楚，又是内疚。
刘凌并不接话，只近乎于倔强的紧握着手中的导向仪，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望着姚霁。
他可以等她一年、两年、五年，甚至是十年，只要她给他一个承诺，他可以一直等下去。
两人情到浓时，她曾问过刘凌有什么愿望，那时她以为他会许下“国泰民安”之类的心愿，因为在她的心目中，代昭帝是一位如此优秀的帝王，这样的人，百姓和社稷是第一位的。
刘凌闭了闭眼，硬生生吞下喉中的腥甜之气。
哪怕是“永不下界”的诀别……
正是那句话，让她窥见了刘凌心中深深的不安，可她除了有些羞愧地将脸埋入他的怀中，几乎给不出什么承诺。